“什么叫蜜里调油,什么叫恩恩爱爱啊,朋友,这就是爱情,哪怕是南极的冰川,也给你融成一汪春水。”
宋持风端了杯酒,将高脚杯的细腿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,杯中颜色瑰丽的液体在轻微地晃动。
熟人局,场上基本是朋友发小,家世实力虽称不上旗鼓相当却也大差不差,互相不图个什么,没那么多的谄媚恭维,有人过来和他打声招呼,调侃迟到的事儿,多的再聊上几句近况也就差不多了。
这里只有一人除外。
女孩跟在时慈身后过来打招呼的时候,宋持风嗅到她的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,清冽的,幽静的。
这种香味与当下的深冬不谋而合。
“宋先生,晚上好,久闻大名,第一次见到真人,我叫时慈,这次是杨先生带我进来的,说合作愉快让我们过来放松一下。”时慈说着给了不远处男人一个眼神,“希望不会让您感到冒昧。”
“不会,”宋持风朝他友善地伸出手,“欢迎。”
两人寒暄完,时慈将目光落到旁边人身上:“这位是我的朋友,宁馥。”
宁馥。
宋持风主动朝她伸出手:“你好。”
宁馥配合地看向对方的眼睛,握住他的手。
宁馥看到眼前的年轻男人身材高大颀长,西装挺括贴合,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孔,斯文至极。
两人进行了一次标准的礼貌性握手,宋持风只浅浅地握到她手指的部分。
“宋先生好。”
在他来之前,宁馥已经在周围人口中听过无数次宋持风的名字,看得出这场酒会的主人虽然不是他,但他依然是无可争议的焦点。所以当时慈提出要过来和这位焦点打招呼的时候,宁馥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。
但男人的目光相当克制,他和刚才或多或少都在打量她的人不同,他看起来温和而友善。
宁馥那点儿紧张被男人的绅士化解,她收回手,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,拿着酒杯静静听他们三人聊天。
时慈和杨开远都是相当善于表达的一类人,话题不断,无伤大雅的俏皮话也接二连三,相比之下,宋持风显得内敛许多。
他大多数时候不轻易发言,却能很准确地接住旁人的话题,然后简单地说上几句,引出下一个话题。
三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毕业院校,时慈说:“说起来也巧,我和小宁也都是庆大的,正好毕业前赶上了庆大的百年校庆,听说您到时候也会去,小宁这次还负责了节目呢。”
“我确实接到了邀请,但目前还不确定会不会去。”宋持风说着,看了时慈身旁的宁馥一眼,“宁小姐参加了校庆汇演吗?”
话题到了自己身上,宁馥主动开口接话:“对,我是舞蹈系的,这次负责了一个节目,不过是群舞,没什么技术含量的。”
“别这么说,群舞才看真功夫哪。”
一旁的杨开远立刻高情商地接话:“一群人里,总有个最出彩的。”